任曉疑惑的看著父親送來的請柬,妖主身份特殊,在這個時候更是顯得尤為重要,今晚上的請柬,竟然有陳凌的一份。到哪兒去找陳凌呢?十日之內(nèi)真的能找到陳凌嗎?陳凌此時正在城主府外的柳樹上大睡,蕭子謙和蕭紫彤被抓進(jìn)府中時是他親眼看到,白天肯定是不能動手,只有等晚上。剛才看到有人匆匆的跑去送請柬,說什么城主今晚上夜宴,看來,這是個好機(jī)會。龍險龍傲等人受邀參加夜宴,陳凌悄悄的使用瞬移戒指潛伏在亭子頂上。等眾人差不多都到齊了,卻不見任炯父子。龍險有些不耐煩,若是在中州時,誰受過這種氣,“任炯城主好大的架子,還要我等在此等候?!币徽Z既出,眾人立即嘩然,紛紛指責(zé)任炯的不是。忽聽任炯道,“勞諸位在此久等,任某的不是,任某先自罰三杯?!彪S著聲音落下,任炯身后跟著任曉以及土城中的幾位頭面人物出現(xiàn)在宴席上。戰(zhàn)嘯怒道,“廢話少說,今天的夜宴大家也都知道怎么回事,妖主呢,快帶上來讓我們瞧瞧,是怎樣個張牙舞爪,三頭六臂?”任炯道,“今日本王有疾,不能飲酒,這三杯酒就由小兒代罰,諸位以為如何?”任曉有些迷茫的看著任炯,任炯將雙手在耳邊一拍,立即有兩名侍女端上一壺清酒,任曉無奈,只好接下。三杯酒下肚,任曉竟然覺得身上微熱,不自的搖了搖頭,眼睛似乎也有些迷糊。任炯繼續(xù)道,“今日邀各位前來,原因有二,一是商量如何對付武飛,助各位奪回中州王城,其二就是想要諸位見識一下傳說中的妖主,熱荒沙漠傳送通道會在十日后開啟,到時候妖族高手定會前來奪取妖主,我等可趁虛而入,聯(lián)合游俠盟,拿下西域奇境。”戰(zhàn)嘯驀然將手中杯子一摔,“放屁,老子還不知道你什么意思,讓我們給你做擋箭牌,你做夢去吧?!比尉家琅f笑著向戰(zhàn)嘯的方向走去,道,“戰(zhàn)嘯兄是不是已經(jīng)喝多了,要知道,東西可以亂吃,話卻不能亂說,任炯此舉,全是為中州著想?!睉?zhàn)嘯看著走近的任炯,心里隱隱覺得有一絲不妥,戰(zhàn)嘯的位置和他的距離正好夠一個沖撞,而戰(zhàn)嘯蓄勢未滿,到時候肯定要吃一個暗虧。與戰(zhàn)嘯挨著的龍傲忽然站起,擋在戰(zhàn)嘯左側(cè),與任炯成三角之勢,道,“任炯城主如此用心良苦,龍傲代中州數(shù)百萬百姓敬城主一杯。”任炯臉色變了又變,此時如若出手,定可將戰(zhàn)嘯撞翻,給其他人一個下馬威,但恐怕也難逃龍傲一擊,若龍傲速度再快一點(diǎn),在他前面攔住戰(zhàn)嘯,到時候更是得不償失。權(quán)衡利弊之下,任炯終于吁了口氣,道,“龍傲兄好功夫,若機(jī)緣巧合,假以時日,超越武飛也不無可能?!饼埌辆従徱恍?,端起酒杯,“龍傲敬城主一杯?!比尉蓟仡^對任曉道,“曉兒,你來?!比螘詼喩戆l(fā)熱,頭暈眼花,但任炯已經(jīng)說了,也只有接過杯子。任炯哈哈大笑,“既然諸位皆意在妖主,那任炯就將妖主請出來,讓大家一窺其廬山真面目,來人,請妖主?!标惲鑿囊婚_始就有猜測,以任炯之能絕對不會錯認(rèn)妖主,那也就只有一種解釋,就是任炯故意將蕭子謙當(dāng)作妖主。這時隨著眾人的眼睛看去,果然是蕭子謙被幾個人推了上來,可能是眾人有自信,連綁都沒有綁。任曉悄聲對任炯道,“孩兒不知怎么有些困乏,想先行回去歇息一下。。?!比尉夹赜谐芍竦?,“可能是連日操勞,你回去歇著吧,這地方有我就可以了?!标惲栊闹须[隱覺得不對,但還是忍住好奇,呆立不動。蕭子謙抱拳道,“各位城主好,在下一介書生,肩不能擔(dān),手不能提,怎么會是妖主那混蛋呢,還請諸位城主放過小生一次,小生感激不盡。”龍險等人的目光同時看向任炯,任炯面不改色,“你當(dāng)然不是妖主,但真正的妖主已經(jīng)來了,妖主,還不下來嗎?”陳凌心中暗叫不好,原來任炯一早就知道他在這里。眼見不能再隱瞞,陳凌索性從亭子上跳了下來,“城主好計(jì)謀,原來一早就算定我會來,陳凌佩服?!饼堧U等人的心里除了驚駭還有恐懼,任炯的心機(jī)之深超乎眾人想象,龍傲干笑一聲,壯著膽子道,“相比派去給武飛送信的人還沒有走吧。”任炯笑道,“沒有妖主信物,武飛怎會輕易相信,還請妖主將兵刃交出,也好讓任炯有物取信魔主?!笔捵又t故作感動道,“明知是送死還來救我,感動死了,可惜我是男的,否則一定會以身相許。”陳凌暗中將瞬移戒指取給蕭子謙,低聲道,“今晚有些不妙了,戴上它快走?!比尉甲孕诺?,“你們一個也走不掉?!笔捵又t摸出隱身戒指,遞給陳凌,“這一次我們換下,看誰能逃出去?!标惲枰汇?,“他們沒有給你搜走?”“這可是保命的東西,我怎么會輕易拿出來?!标惲杞舆^隱身戒指,龍險道,“不可,大家快攔住他。”任炯道,“不必,此處乃陰陽二氣交匯之地,任何空間魔法神器,皆不能發(fā)揮威力,大家僅可憑實(shí)力取勝?!蓖饷嬉呀?jīng)圍了八千土城守軍,陳凌苦笑一聲,將戒指收起來,悄聲對蕭子謙道,“紫彤呢?”蕭子謙四周看了看,“我不知道,我們是一起被帶出來的,一路上蒙著眼睛,什么都看不到?!标惲杳嗣毯L焱酰拔覀兿葰⒊鋈?,至于蕭紫彤,有機(jī)會再來救她,有任曉在,量任炯也不敢把她怎么樣。”雖然如此說,陳凌心中還是有些不安。蕭子謙苦笑道,“單是任炯我們都不一定是對手,何況還有中州城的幾位城主,明智一點(diǎn),直接繳械的好?!标惲栩嚨匕纬霰毯L焱酰S躍欲試道,“不試一下,如何甘心?!笔捵又t搖了搖頭,雙手舉過頭頂,緩緩向任炯走去,竟是不戰(zhàn)而降。陳凌急得破口大罵,“你小子忘恩負(fù)義,若非為了救你,我怎么會落到這個地步,你至少也要把我弄出去啊?!饼埌梁鋈唤械?,“小心?!蓖瑫r向蕭子謙撞去,蕭子謙身后驀然出現(xiàn)兩只強(qiáng)化骷髏。龍傲的沖撞結(jié)結(jié)實(shí)實(shí)撞在蕭子謙身上,蕭子謙悶哼一聲,卻沒有被撞退,龍傲一愣,隨即驚道,“你隱藏了實(shí)力。”蕭子謙擋住陳凌視線,道玄劍指向驚愕中的眾人,“困魔咒?!比尉家彩敲嫔⒆儯捵又t如此輕易用困魔咒困住龍險等人,實(shí)力明顯不遜于自己,但當(dāng)時為何會那么輕易束手就擒?莫非自己也被算計(jì)了?任炯陰寒一笑,右手悄無聲息的拔出雷霆怒斬,蕭子謙轉(zhuǎn)身的同時,任炯的雷霆怒斬已經(jīng)斬到他身上。陳凌心膽俱裂,“小心?!蓖瑫r碧海天王向任炯揮出,但已來不及。任炯似乎已經(jīng)看到蕭子謙倒地身亡的樣子。蕭子謙身前忽然出現(xiàn)一團(tuán)火紅色的圓球,陳凌與中州眾人視線被遮,如若看到,定會大驚失色,這,竟然是和武飛一樣的元神分身靈珠狀態(tài)。任炯稍一遲疑,手中的怒斬一往無前的劈向圓球,即使是蕭子謙本體,也絕對受不了加上雷霆劍法的怒斬一擊??上?,分身的靈珠狀態(tài)是不受攻擊的,任炯一刀揮出的之后就呆住了,靈珠毫發(fā)無損,而自己,卻被蕭子謙的獅子吼震退兩步。龍傲同時舉起裁決之杖,夾雜著烈火向蕭子謙劈落,蕭子謙稍退半步,道玄劍揚(yáng)過頭頂,硬接了龍傲一杖,同時被對方強(qiáng)勁的攻勢震退一步。眾人齊抽一口冷氣,以一個道士的身軀硬接戰(zhàn)士的烈火劍法,傳世大陸除了武飛這個法師,恐怕只有蕭子謙才能辦到?!白∈?。”陳凌的碧海天王劈向任炯的瞬間被蕭子謙伸手?jǐn)r下。任炯側(cè)身躲過,警惕道,“你想怎樣?”蕭子謙收回分身,對任炯道,“很簡單,我們要做你的俘虜。”任曉頭腦發(fā)昏的回到自己房間,一路上身上的燥熱越來越厲害,任曉不自覺的將外面的長衫脫下,踉蹌著腳步甩開身后的護(hù)衛(wèi),“你們都守在門口,沒有我的吩咐,誰也不許進(jìn)來?!狈块g沒有燈光,任曉有些疑惑,平時這個時候應(yīng)該早有丫鬟在伺候,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,竟然一個丫鬟都沒有。任曉迷糊的喊了聲,“來人,掌燈?!狈块g的燈光忽的一聲同時被點(diǎn)亮,任曉卻沒有看到有人出現(xiàn),瞇著眼睛躺倒床上,忽然瞪大眼睛猛地重新跳起站到床邊。任曉小心的掀開被子,一張俏美的臉龐漸漸出現(xiàn)在他眼前。雖然閉著眼睛,依然動人心魄,雖然沒有裝扮,卻足以讓世間所有名花黯然失色。任曉咽了咽口水,顫抖著叫了聲,“紫。。。紫彤?!笔捵贤疀]有回應(yīng),任曉身上的燥熱更加厲害,任曉極力克制這股欲望,卻終于抵擋不住,漸漸的對上了蕭紫彤花瓣一般的櫻唇。羅帳輕輕放下來,任曉輕輕褪去蕭紫彤衣衫。任炯面色大變,“你能夠不受空間限制?”蕭子謙將道玄劍隨手扔到空中,道玄劍在空中轉(zhuǎn)了幾圈,劍尖筆直的朝蕭子謙落下,陳凌驚道,“蕭兄小心?!笔捵又t淡淡一笑,看似無意向左踏出半步,道玄劍不偏不倚插在蕭子謙背后劍鞘上。龍險忍不住大叫一聲,“好?!比尉己莺莸闪她堧U一眼,龍險幸災(zāi)樂禍道,“蕭兄神技驚人,我等有目共睹,不知師承何人?”蕭子謙有些遲疑,龍險忙抱拳道,“既然蕭兄有所不便,那就當(dāng)龍險沒有問過,不過龍險有一事不明,還想請教蕭兄?!笔捵又t伸手對龍險道,“城主不必過謙,蕭某有問必答?!比尉寄樕t一陣白一陣,搶在龍險前面道,“此地乃陰陽交匯,萬靈聚集之處,任何魔法神器皆不能發(fā)揮威力,為何你能使用困魔咒?”蕭子謙哈哈大笑,“世間萬物無絕對之說,等你到我這個層次就明白了?!标惲梵@喜交加,苦笑道,“蕭兄瞞的我好苦,還說是借住神器之力,看來清風(fēng)老道還真的沒有糊涂,你不在武飛之下?!笔捵又t搖頭道,“離武飛還差的遠(yuǎn),如果我實(shí)力再增長一倍,可能會和他打成平手?!北娙她R齊駭然,蕭子謙的實(shí)力大家有目共睹,而蕭子謙親口承認(rèn)不是武飛對手,這絕不是長他人志氣,而確實(shí)事實(shí)如此。忽然有下人匆匆走來,任炯側(cè)耳聽下人密報,忽然面色一變,沉聲道,“我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蕭子謙看著任炯欲言又止,問道,“城主有事但說無妨。”任炯似乎狠了狠心,道,“蕭紫彤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