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飛右手一指,道,“這兩人是武某隨從?!碧战懿挥梢徽斑@,他們是城主親命要找的人,沙漠傭兵團(tuán)任務(wù)從來沒有失敗,魔主如果硬要他們走,陶杰只好得罪了?!蔽滹w出奇的沒有絲毫蔑視,恭敬伸手道,“請。”陶杰揮手喚上三百團(tuán)員,“魔主實力,陶杰早有耳聞,此事若傳出去,也是陶杰一人之過,沙漠傭兵團(tuán)名聲不可沒,還請魔主見諒?!标惲璋底岳湫Γ战鼙砻嫔衔恼伦鲎?,先太高武飛,貶低自己,這樣即使使用群戰(zhàn),武飛也只能吃個暗虧。武飛哈哈大笑,“何必如此,即使三百人齊上,武某一視同仁?!碧战軐⑹种虚L槍向前一指,“沙漠傭兵團(tuán)任何一人皆是百煉成鋼,力大無窮,魔主要小心了?!蔽滹w負(fù)手而立,待陶杰長槍將要指到胸口時才食指一點,陶杰如遭電擊,慌忙收手,長槍一震,被甩出三丈以外。身后三百傭兵團(tuán)團(tuán)員齊齊散開,將武飛圍在中間。武飛閉目道,“沙漠傭兵團(tuán)果然名不虛傳,如若肯歸順武某,他日定當(dāng)重用?!碧战芤а啦徽Z,從身后抽出一柄長劍,再次向武飛刺去,速度之快,比第一次還有過之而無不及。眾人膽戰(zhàn)心寒,陶杰不顧身份的偷襲武飛,這份氣魄,令人敬服。武飛略微露出一絲笑意,食指與中指同時伸出,陶杰暗叫不妙,劍在空中變刺為斬,武飛側(cè)身,突然化作蝙蝠,躲開這一擊,驀然身后一聲慘叫,兩名沙漠傭兵團(tuán)團(tuán)員長槍被陶杰震飛,口吐鮮血。陶杰渾身大震,低頭道,“我輸了。”陳凌與蕭子謙由于視線被遮住,這才看清,陶杰出手的同時,武飛身后又有兩名團(tuán)員同時從武飛背后偷襲,三人出手幾乎同時,武飛若不躲開,縱然能接住陶杰一擊,也絕難躲過身后二人的偷襲?!凹热惠斄耍@二人我就要帶走了,還有剛才武某說的話,請閣下考慮清楚,魔軍大門永遠(yuǎn)對諸位敞開?!鄙衬畟虮鴪F(tuán)三千人讓開一條通道,被圍困的兩人從中間走出,看到武飛,同時半跪下道,“參見魔主。”武飛忙扶起二人,“我已說過,以后我們兄弟相稱,無須多禮?!焙雎犔战芤宦暣蠛?,眾人忙回頭看時,陶杰已緩緩倒在地上,胸口被長劍貫穿,竟是自盡身亡。武飛嘆息道,“可惜如此血性人物,怎落得如此下場?!标惲枧c蕭子謙面面相覷,彼此都沒有再說什么。有傭兵團(tuán)團(tuán)員抬起陶杰尸體,走過武飛身邊時,“沙漠傭兵團(tuán)本不理世事,奈何魔主一再相逼,從今以后,沙漠傭兵團(tuán)與魔主不死不休?!蔽滹w沒有答話,倒是與武飛同行的一人道,“好,我魔族恭候大駕?!蔽滹w沉思不定,似乎在考慮什么,陳凌上前道,“現(xiàn)在又耽誤了半天時間,快點趕路吧,不然就要趕不上任炯的宴席了?!薄澳闼闶裁礀|西,敢和魔主如此講話?”蕭子謙接口道,“這位就是與魔主齊名的妖主陳凌,他們說話怎么輪得到你插嘴?!蔽滹w打斷道,“無相,算了,這位蕭兄,不是你能惹得起的?!笔捵又t驚道,“無相?你是無相天魔?”無相天魔上下打量下蕭子謙道,“算你識相,不過這位妖主恐怕只是浪得虛名吧。。?!标惲枧溃澳?。。?!笔捵又t忙攔住陳凌道,“趕路要緊,魔主你還要不要去了?!蔽滹w一聲不吭,率先向土城方向走去,無相天魔與另外一人緊緊跟在后面,蕭子謙自信一笑,對陳凌道,“我們也走吧?!标惲璨唤獾?,“你為什么不問下他旁邊那位是誰?”蕭子謙笑道,“問了又能怎么樣,無相天魔已經(jīng)不是我們所能對付的,何況能與無相天魔分庭抗禮的,但愿任炯的計謀夠高明,否則,時日之內(nèi),熱荒沙漠必將淪為魔軍領(lǐng)地?!薄坝羞@么嚴(yán)重?”蕭子謙解釋道,“武飛的心思,以你的境界肯定是猜不透,他如此籠絡(luò)人心,連無相天魔都甘心為他所用,又有旁邊那位看起來不動聲色的高手,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,明日熱荒沙漠通道開啟之時,就是武飛大軍入侵之日?!标惲桡等坏溃叭羰菬峄纳衬疁S陷,那人類將何去何從?”“生死自有定數(shù),天地之道,豈是你我所能妄加猜測,武飛一意孤行,逆天而為,遲早會招致天譴,所以,日后你最大的敵人不是武飛,而是。。?!笔捵又t故意停頓不語。陳凌疑惑道,“蕭兄既然天文地理無所不知,那為何不想方設(shè)法親自與武飛對抗,為何要借住我呢?”蕭子謙嘆道,“這就是命,到時候你自會知道,現(xiàn)在還是趕往土城要緊?!标惲璨辉俣鄦?,與蕭子謙并肩向土城趕去。前面武飛三人的身影越來越淡,蕭子謙與陳凌使盡渾身解數(shù),卻還是追趕不上,三個時辰后竟然不見蹤影,陳凌四腳朝天的癱在大漠里,對蕭子謙道,“我們歇下再走,這武飛真是個變態(tài),連自己身邊的人也弄的這么變態(tài)?!笔捵又t面色嚴(yán)峻,“我們可能被武飛利用了?!标惲璧溃笆捫趾纬龃搜??”蕭子謙來回踱了幾步,“剛才我就在猜測武飛為何會棄我們而去,現(xiàn)在想來,這一切都是他故意而為?!薄肮室猓俊薄皬氖捵贤蛔サ哪且豢涕_始,武飛就已經(jīng)布置好了陰謀,我們此去,定會成為武飛的替罪羔羊?!薄笆捫帜懿荒軐⑶宄c?”蕭子謙四下看了看,道,“你可知蕭紫彤是為何而死?”陳凌目眥盡裂,“這是你我共知,任曉那混蛋,我這次去一定要殺了他?!笔捵又t苦笑著搖頭道,“恐怕武飛已經(jīng)替你報了仇?!标惲梵@道,“任曉死了?”隨即搖頭道,“這不可能,蕭兄一直與我一起,如何得知,何況任曉身居土城王府,尋常人哪能輕易進(jìn)去?”“你看武飛身邊的二人,哪一個是尋常之人?”陳凌不置信道,“那武飛為何要如此費勁心機(jī)替我殺了任曉?”“就是為了要你死?!薄盀槭裁??武飛不是說過在我達(dá)到昊天玄道天尊之前不會殺我的嗎,難道以他魔主之尊,還會不守信用?”蕭子謙皺眉道,“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,但事實如此,無相天魔二人殺了任曉后被任炯察覺,所以才會有剛才一幕,明天土城宴會,他們二人定然不會出場,否則武飛難以自圓其說?!薄澳俏覀儸F(xiàn)在怎么辦,總不能不去吧?!笔捵又t躍躍欲試,“去,當(dāng)然要去,我要當(dāng)著諸位城主的面,揭穿武飛的陰謀,我要讓他們知道,除了他武飛,世間還有一個叫蕭子謙的人,比他更聰明?!标惲杪勓?,徹底目瞪口呆,想不到世間除了他陳凌,竟然還有一個叫蕭子謙的,比他更自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