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黎知道葉小魚懂些拳腳功夫,可沒成想竟這般厲害,剛才那一下,看似簡單,卻需要極敏銳的反應力。
這個小賤人的身手,只怕不是何晏禮說的跑江湖那么簡單。
可她再厲害,又如何?
哼,不也就是一個下堂婦嗎!
“嘶……燙死了!”
姜黎故作被熱茶燙著了的模樣,急忙將茶杯放到桌上,眼眶微微泛紅地捏著手帕,不停地揉著剛才接茶杯的手。
楚佳然瞧見她這副模樣,厲聲呵斥著葉小魚,“沒長眼嗎,倒個茶都不會,真是個蠢貨!這可是我們大新唯一的女官,你若是把她的手給燙壞了,小心皇上擰下你的腦袋!”
白玉冷冷地橫了葉小魚一眼,聲音中溢滿嫌棄,“這金玉樓,怎的用了你這么個又丑又蠢的東西!傻站著做什么?還不趕緊去重新沏一壺溫度適宜的茶來!”
葉小魚挺直背脊,平靜地看著眼前三人,不卑不亢地開口:“三位客官,我們金玉樓是首飾店,不是茶肆飯莊。不過,這茶就得開水沖泡才好喝,溫度適宜的水沖泡出的茶,那是我們這等粗人喝的。還請耐心等候片刻,我正好去將店里的首飾取來,供幾位貴客挑選。”
這一次,不給她們幾人說話的機會,葉小魚直接轉(zhuǎn)身走出了卡間。
待葉小魚離開后,楚佳然與白玉立刻湊到姜黎身邊,“小黎,你是怎么認識這個又丑又土的蠢貨的啊?”
姜黎先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,隨后似好好回憶了一下,才道:
“這事啊,說起來話長,這丑女叫葉小魚,原是個流落街頭的窮酸乞丐,宴禮瞧她可憐,便好心收留了她,恰逢那年他要進京趕考,便允她在家做活。哪知這女人得知宴禮高中探花,便想要去勾引宴禮,勾引不成就攀誣,還造謠說她是宴禮的發(fā)妻,最后污蔑不成,她還生生訛詐了宴禮一千三百兩銀錢?!?br/>
姜黎啜了口茶,繼續(xù)道:“這后來不知怎的,竟還勾搭上了狀元郎顧塵逍,按說她長得這么丑,定是入不了顧狀元的眼……可那顧狀元不知怎的,竟還真著了她的道,瞧著倆人之間的關系可不一般的樣子。本以為她能遇上顧狀元那樣的男人,也算是她的幸運,可不知為何,她如今竟淪落到這兒來干活,只怕是……是被顧狀元拋棄了吧!”
白玉聽完,震驚不已,“什么?那顧狀元莫不是有什么眼疾,才被這么難看的蠢貨給迷惑了?不過,像她這樣的丑八怪,活該被拋棄!”
而楚佳然暗暗心儀顧塵逍已久,如今聽姜黎說到那個丑八怪和顧塵逍有關系,心里又恨又妒,她咬了咬唇,嗓音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:
“顧塵逍那般光風霽月、高貴冷傲的人,怎會看上她那等下賤之人?定然是那狐媚子使了什么下三濫的勾當,才迷惑了他,如今他定是幡然清醒了,所以才趕緊攆走她這個臭不要臉的賤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