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年前,何晏禮欲上京趕考,張氏卻突然病倒,身邊只有一個(gè)尚未及笄的妹妹。
為了讓他安心上路,葉小魚便應(yīng)了他的求娶,掀起紅蓋頭時(shí),何晏禮允諾:“此生,只愛小魚一人。今日大恩,他日定報(bào)以一生疼惜、一世榮華?!?br/>
何晏禮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,“那些少不更事的話,豈能作數(shù)!當(dāng)年,母親病重,娶你也是權(quán)宜之計(jì)。給你一個(gè)名份,照顧母親?!?br/>
她勒個(gè)呸!
真當(dāng)他是皇上,母親是太后,家里有江山等著繼承?
還給她個(gè)名份!
她賤得缺老母伺候啊!
葉小魚突然覺得心口一陣翻滾,惡心呼之欲出,“探花郎,打算如何安置我?休妻?還是和離?”
何晏禮蹙眉,高大的身子前傾俯視著她,“都不會(huì),黎兒善良大氣,我也是有情有義之人,我們夫妻二人念你一介江湖女子,無所倚仗,會(huì)收留你的?!?br/>
施舍乞丐般的眼神,一覽無余。
葉小魚看著他長著一張人臉,卻說著禽獸不如的話,憤怒于喉處翻滾,泛白的嘴唇止不住顫抖。
“謝謝??!說的真好,跟放屁一樣!不過,不必了,收起你的偽善,與令人作嘔的嘴臉。今日,不是你休妻,是我葉小魚要休夫,休了你——狼心狗肺的何晏禮!”
雖說她是地地道道大新朝的人,但她可是穿越大軍中不可多得的胎穿一員,受過高等教育的她,見鬼的一夫多妻都受不了,何況是不要臉的寵妾滅妻!
一妻多夫,還差不多!
何晏禮一臉不屑、又滿是震驚地望著她,原以為她會(huì)跪在地上,拽著他的袍角,眼淚縱橫地山呼感激:“謝夫君大恩,只要不讓我走,做妾做婢,都可以?!?br/>
而如今,非但沒看到她卑微如螻蟻的感恩戴德,反倒要休了他,一腔憤怒激在何晏禮心口。
不識(shí)好歹!
他脫口罵道:“江湖莽女,就是粗鄙不堪,口出污言穢語。再說,自古只有男子休女子,何來女子棄丈夫!幸好遇到黎兒,否則我堂堂探花郎天子門生,有你這么個(gè)粗野夫人,豈不讓人笑掉大牙。真該休了你……”
何晏禮長舒一口氣,無奈道:“也罷,念在兩年里你照顧老夫人,還算盡心的份上,我不同你計(jì)較,還允你做我的妾?!?br/>
她起碼還能貢獻(xiàn)些錢財(cái),關(guān)鍵時(shí)候還可做個(gè)護(hù)衛(wèi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