朔把滿載淤泥的竹筐卸下,拍拍竹筐邊緣道:“夠嗎?”
“夠了夠了,我也沒那么多種子?!庇鬏氛f,他注意到朔的手,指甲縫里都是泥。他們出去的時候沒帶工具,也不知道是不是徒手挖的。
聽見喻莘說夠,朔挺高興,他把淤泥放好,要去分肉。
喻莘卻拉住了他:“你手上都是泥,讓池和老祭司分吧,你跟我過來洗手?!?br/>
喻莘直接抓住他的右手掌,他手黑了一圈,不僅是指甲縫,連掌紋都是黑黑的。朔表示不用這么講究,但是喻莘很堅持,拉著他手把他扯到一邊,弄了清水給他洗手。
水聲嘩嘩。
喻莘讓朔舉著陶罐慢慢倒水,他則細心地給朔搓洗手的每一處。
喻莘的手白,朔的手黑,喻莘的手小,朔的手大,兩人的手交疊在一起的時候,這樣的對比更加明顯。
一手舉著陶罐慢慢倒水,另一只手被喻莘拿住,仔仔細細地清洗,對方的手在他掌間游走的感覺很奇妙,像一只小獸爬到身上一樣,輕輕的,癢癢的。
喻莘洗完一只抬眸道:“另一只?!?br/>
朔很聽話,乖乖換另一只手倒水,把空著的手交給喻莘。
喻莘抓住黑乎乎的大手,又放到水下認真洗起來,他把上面已經(jīng)干掉的淤泥搓掉,又認真把指縫里的摳出來,他注意不摳得太深,不然朔會不舒服。
朔的手指比他粗壯,手指甲也很厚,充滿了力量感。
“好了。”兩手都洗干凈后,喻莘甩甩自己手上的水,“去吃飯吧?!?br/>
一抬頭,卻看到應該在分肉的池、力和野都伸出了雙手,并且一臉期待地盯著自己:“我們的手也臟。”
喻莘:……
他果斷拉著朔溜了,他才不給他們洗,就是這么雙標。
喻莘沒瞧見,朔走前給池他們幾個拋了個眼神,一臉嘚瑟。
晚上沒有下雨,大家跟往常一樣,在空地上煮東西吃飯。喻莘跟朔也在,不過他們另外生了一堆火。
喻莘在折騰他的蘑菇,朔則把肉洗干凈,串在樹枝上烤。